【士弓】钟声响起之时（2）
终于……_(:3J∠)_
明天可以继续磨肉了呢……写到这里也稍微放心了……
距离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。
少年知道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很好——不对，已经是恢复得好的过头了吧。
本来像是手术之后的创伤恢复就算是要花上一个月也不为过，但是在他的身上，拆线之后的这七天时间里，伤口像是在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进行复原。
这样异于常人的恢复力，让士郎稍微有点忐忑。
不过医生好像也就对此表示了些惊叹而已，说着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的事，也没有其他怀疑。
也许是对人类的潜力有信心过头了吧。
比如说，像是一般所说的恢复期取得是平均值，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比较特别。
但是，不管怎么说，不论过去多久，那一天的事，士郎都无法从脑海中忘却。
站在悬崖边的背影也好，在坠落的时候，听到的带着疲惫与无可奈何的叹息着，念着“笨蛋”的声音也好。
以及——就算闭上眼睛，也像是能够看到的那双钢灰色的眼睛。
如同鹰眼一般锐利又和那双眼颜色极其相衬的钢铁般的坚韧眼神。
——为什么那个男人会站在悬崖边上呢？
——为什么，明明想要救他的，结果不仅拖累了那家伙，活下来的却也只有自己一个。
只要一想起来，心脏就会像被穿刺了一样，完全喘不过气。
就算他人说着幸运，但对于卫宫士郎来说，每个这么对他说的人，那言语也如同在鞭挞着他的精神吧。
毕竟啊，这个少年有着极其天真的理想。
“我想当正义使者。”
幼时已经和自己的养父约定好了。
“老爹不能完成，那就由我来。”
明明是这么约定好了。
“…………前辈？”
少女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了过来。
“前辈？！”
“呃——？啊？”
一下子从自己的思绪里惊醒，士郎一抬头就看到了少女担忧的脸。
“怎么了，樱？”
“……唔，前辈，你不要紧吧？最近的食欲很差呢……是我做的料理不合前辈胃口了吗？”
用着快哭出来的担心的表情，樱像是在哀求着说道。
看到她的这个表情，少年就慌张起来了。
已经造成了一个人的死亡，还让自己身边一直照顾自己的学妹担心，真的太糟糕了吧。
但是，要安慰人的话，他又太笨拙了点。
“啊、啊啊，抱歉，樱。我没注意到——对不起。”
只能郑重的朝着樱道歉了。
因为到现在他才意识到，自己刚刚在发呆的时候，把米饭搅来搅去，配菜也没有动过一口，也难怪樱会造成这种误会。
“并不是樱的料理不合胃口，要说的话，樱的料理都可以出师了呢，完全比得过我这个师父了啊，怎么说也不可能觉得不好吃。”
“……是吗？”
樱担心的皱着眉头，看起来对士郎的说法一点也不相信的样子。
“可是，这几天前辈的食欲越来越差了呢？”
樱叹了口气。
“……呃。”
无法反驳，的确是食欲变差。
樱做的料理，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。
搭配、摆盘、调味，都是一流的手法。
本来在以前来说应该光看着就食指大动的料理，却完全无法勾动食欲。
要说吃也可以，但是舌头像是麻木了一样，明明是可以尝到味道的，但却好像尝不出味道似的。
“不好好休息，好好补充营养的话，也会影响身体恢复吧。”
学妹担忧的叹着气。
让她这么操心，真的是过意不去啊。
士郎这么想着。
“不过，就算看着食欲不好，我不是也恢复得很好吗？就连医生都那么说啊，不用多久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……唔……”
樱点了点头，虽然眉头没有松开，但是也像是稍微松了口气的样子。
“是啊……”
她有点恍惚的歪了一下头，柔顺的紫发从耳后散落下来。
“前辈你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，就变得有点奇怪了呢……是还在自责吗？”
“……欸……？竟然明显到连樱都看出来了吗……？不过，倒并不是自责，而是本来就是我的错吧。”
苦笑着，士郎一边艰难得吞咽着尝不出味道来的切得特别薄得蒸鱼片。
“……可是，只是因为前辈的运气比较好的缘故吧？”
像是打算劝说的样子，樱不确定的问道。
“——才不是，明明特别糟糕啊，如果那时候不是不小心绊到的话，也不会发生那件事了。”
“……不是的啊，前辈只是想救人而已，如果那位先生知道的话，也不会责怪前辈的吧？而且……对方明明是自己站在那个地方的——”
“樱……抱歉，可以不要说下去了吗？”
大声的打断了樱的话，看到了樱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的时候，士郎也觉得很抱歉。
但是，并没有后悔打断了樱的好意。
那样的事随随便便什么人也都可以想出来，但只是为了脱罪借口而已。
如果卫宫士郎找那样的借口给自己脱罪的话，那才是最不能原谅的事吧。
“————对不起，前辈。”
樱万分抱歉的样子低下了头。
“没什么……我才是，明明知道樱只是在安慰我，但是还对樱那么说话。”
少年叹了口气。
“只是因为，我不能那么想而已。现在想起来，那个时候呢，那个男人的确没有责怪我，只是在用很无奈的声音骂我‘笨蛋’。而我能活下来，也是赖于那家伙的器官移植，所以，要我用那样的借口给自己脱罪绝对做不到，真的很抱歉，樱。”
“……嗯，对不起，前辈。”
樱轻轻擦干了眼角的水汽，点了点头。
“那么，我先走了。医生也说前辈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呢，不好好继续努力可不行。”
“那么就拜托你了，樱。”
目送着樱走出病房。
那日的情景又再度萦绕再脑际，对于士郎来说就算是闭上眼睛也根本无法忘记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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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一个星期，其实五天之后就已经出院了。
对于这样的恢复能力，士郎自己也觉得非常奇怪。
毕竟自己之前也有过蹭破皮啦、割破手之类的小伤口，但那时候分明还是作为人类的一般恢复水准。
也许是因为恢复的好吧。
这个时候，他一边在座位上记录着笔记，一边走神着听课。
“……啪——”
欸？
手中的阻力一轻。
低下头，少年发现手中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成了两截。
看断裂的样子，应该是自己捏碎的没有错。
“……不是吧，我应该没有用力的说？”
啊……算了，说不定是用久了之后老化掉了呢……
……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不是一般的荒唐，但是也算是有百分之一以上的可能性了吧。
“换新的好了……”
这样想着，士郎叹着气再度拿起新的一支——
“卫宫，你来读一下这一段。”
“啊……！？”
被突然点到名字，士郎一边捧着书慌乱的站起来，一边还打算把手上的笔放下来——
“啪——”轻微的龟裂声，明明是很轻，但是却能听的很清晰。
手掌中传来柔软的碎片的触觉。
欸？！
不是吧？
缓缓张开手掌，刚才还好好的握在掌心的笔，从受力的部位碎成了两截。
开、开什么玩笑啦，我根本没用力啊？
“卫宫……？”
“啊、啊啊，好的——那个……”
一边朗诵着指定的段落，在看到老师点头的时候松了口气，重新坐下来。
但是看着放在桌面上的两把碎成两截的笔，士郎就觉得完全不可能松口气了。
说起来，今天早上的时候看到的装着米饭的碗上的裂痕……
不不不、应该没那回事。
绝对是因为用久了自然产生的吧……？
虽然是想这么说服自己，但是士郎也记得，早上在樱端过来米饭的时候，那块碗还是完好的。
说到这个，最近对于料理仍旧和之前一样提不起食欲。
并不是少女做的料理变难吃了，而是觉得自己的味觉变得很奇怪。
因为手术的后遗症还没消除吗？
果然啊，说是恢复的快，结果还是需要休息啊。
少年叹了口气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时间，拿出自己那一份便当走出了教室。
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掉吧。
对于便当这个东西，如果直接在教室里吃的话，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……毕竟之前就尝试过。
走到走廊这么想着，但是，他总觉得被什么锐利的视线盯住了。
士郎抬头往预感的方向看去——黑发的少女转过了头。
……好像有点可疑啊。
等、等等，那个不是远坂凛吗？
哎，就是说，冷艳冰山大小姐，全校男学生憧憬的对象啦之类的。
要说的话，士郎也偷偷的在憧憬着她，这也是没办法的吧，毕竟是全校男声的憧憬对象，远坂凛嘛……
——刚才那个视线大概是自我意识过剩吧。
就算不是，被那么说了的话也会很难堪……
“……算了，先找个地方吃便当吧。”
走到楼下，到达树荫下，这里看着倒是没什么人的样子。
叹息着，士郎坐到了树下面，一边解开包着便当的布巾，提起筷子，像往常那样合掌说着，“我开动了。”
接着打开了便当盒————
咔哒。
欸……？
什么声音啊，这个……
一边想着，少年眼睁睁看着从自己的手指捏住的盒子的边缘开始，一条缝隙从便当盒盖子的地方裂开，将便当盒分成了两半。
下面没有拿住的半截盒盖掉了下去，砸到了自己盘坐着的脚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不是吧？
开什么玩笑啊……这个。
根本没有用力才对啊？
也许是便当盒用久了就太脆弱了，也该给自己买个新的了。
确定的点点头，士郎捏住了筷子——咔嚓。
……哈啊？！
少年眼睁睁的看着筷子在眼前就这么变成了四段。
……怎、怎么回事啊？
——的确，现在要再用用久了东西太脆弱来安慰自己也太过头了。
怎么看，造成这一切的，都是自己才对。
“……可是我根本没有用力啊？”
懊恼的把两截便当盖子拼起来，再盖到了便当上。
虽然说不可以浪费，但是现在这样要想吃东西也很难了吧。
说是这么说,但是士郎却觉得对于不用吃午饭这一点，不太应该的松了口气。
——哎，不对不对。
甩甩头，把糟糕的想法甩掉，这个时候，也看到了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裙角。
“……日安啊，卫宫同学？你还好吗？”
这个声音——
简直是受到惊吓得抬起头，远坂凛美丽的脸就在眼前。
她笑眯眯的看着这里。
“呃……没什么。”
“是吗？那就好，我之前看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呢。是因为刚出院还没恢复好吗？”
一边从容的用手指卷着肩膀上的柔顺黑发，少女微笑着说道。
这么亲切的说话……还真是——吓人一跳。
“呃、没、没有那回事，我恢复的很好来的。”
“说的也是，卫宫同学的话，要是恢复的不好才奇怪了。”
远坂放下了手臂，背着手说道。
因为她背对着阳光，这个角度，突然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。
——但是，总觉得让人毛骨悚然了起来。
远坂她——说了意有所指的话。
“————”不自觉的睁大眼睛瞪着她。
那莫名的压迫感，让人也丢脸的因为紧张而吞咽唾液。
“嗯哼，我先走了喔，卫宫同学你啊……要小心啊。”
“……什……么？”
少女没有回答，在士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走开了。
危机解除了的预感，让少年放松了肩膀……
说是不明白远坂凛的话，但是，为什么隐隐约约又好像是——
那是、警告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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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回来了。”
“欢迎回来，前辈。”
日常的对话结束，今天的樱也来家里帮忙了。
所以这个时候也应该到厨房去，看看能帮樱做点什么才对啊。
但是，白天发生的事，让人变得有些疲惫起来。
并不是身体上的疲惫感，要说的话，现在就算再去道场做五百个掌上压都没问题——体力这方面，总觉得现在简直是超巅峰的时期。
但是，精神上的疲惫感却怎么样也挥之不去。
而且，只要一安静下来，就总会想到那件事——
不做点什么不行。
每天都这么对自己说着。
既然还背负上了这样的罪，那就必须洗清才可以。
要怎么样偿还这件事，还没有想到，所以也只能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。
但是——不去做点什么、绝对不行。
也许，高中结束之后就该去做了呢，实现那个理想的道路——
“士郎——？既然回来了，也去帮樱的忙吧——！”
藤姐混合着吃薯片喀嚓喀嚓的声音响起。
“……哎，我知道了。”
真是的，今天也回来得很快嘛……
刚出院就让人勤奋劳动，藤姐也真是相当会操劳人啦。
士郎叹着气往厨房走去。
不过倒也不是不愿意帮忙就对了，可以说，能够帮助他人做点什么，也会觉得很愉快吧。
“樱，今天打算做什么？”
“嗯，胡萝卜作为装饰的豆腐料理，还有洋芋的味增汤，上次前辈提起来，当然要试着做一下了。”
一边说着，樱正一边用小刀削着土豆的皮。
“还有竹荚鱼，就要麻烦前辈处理一下了。”
说到鳕鱼啊，并不是很难处理就是了，但是要完整去骨还是需要一点技巧。
“好的，我来就好。”
挑了一把大小合适的菜刀，先取出内脏，接着——
——轻微的骨头断裂的声音。
断掉的不是自己的骨头，而是鱼骨头。
原本能够很轻巧的剔除鱼骨的动作，但是这次好像用力有点过头的关系——
…………“欸？前辈，怎么了？”
“没……啊哈哈，好像搞砸了。”
鱼从中间碎成了两半。
取出内脏的动作好像是用力过猛了，往下切的时候，砧板也跟着一起切进去了。
“……啊，难得看到前辈这么笨拙呢，哈哈哈。”
樱愉快的笑着。
真是的，这种时候幸灾乐祸。
士郎唉啊的叹着气。
“应该是刚出院还没恢复好吧，我来就好了，前辈请到一边坐一下——嘶。”
樱一边说着，正在削着皮的小刀的角度斜了一下，削到了手指而倒抽了一口气。
殷红的血顿时从创口渗了出来。
“唔，真是的，果然是不能走神呢，太自以为是了啊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。
“前辈？怎么了？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。
深吸口气，樱在说话吗？
少年这么想到，但是却什么也听不清。
说是听不清，不如说是被身体的感官遮蔽了。
——耳边充斥着什么液体在流动的声音。
跳动着的、放大了好几倍的脉搏声——
像是旋律似的非常美妙。
血的颜色特别艳丽，散发着可爱甜蜜的香气。
——不知道味道会不会特别好呢。
不自觉的这么想了。
“前辈……？”
唔，其实也饿了很久，很久什么都没吃了啊。
“前辈——？！”
发直的双眼，顺着声音来源往上看去。
少女有点担心的脸，但是却并没有进入士郎的视野——
进入视野的是白皙的颈侧，微微泛出青色的大动脉，像是能够看到里面的血液在美妙的流动似的——
撕开来会怎么样呢……？
溢满房间的甜香味，一定————
“前辈——”
“唔——呜！？！”
猛然惊醒。
士郎这下子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。
开什么玩笑啊，到底在想什么啊——？！
撕开樱的脖子——
“——不要靠过来！！我、我出去一下！！”
几乎是大吼着，士郎跌跌撞撞跑出了厨房。
跑过起居室的时候，听到了藤姐大叫着的声音。
但是，根本无法停下来理会。
少年慌乱的在玄关穿起鞋子，猛地打开门之后，冲出了大门。
一边没有目的的跑着，一边粗重的喘着气。
并不是觉得累，而是另一种，被打开了的欲望的渴求。
喉咙干渴了起来，之前明明还没有这个感觉，但是现在却觉得已经渴得受不了。
“水——”
是的，水、哪里有水——？
只要有水的话——
“……你是笨蛋吗……小鬼。到了这里，就算是我也看不下去了。”
陌生又熟悉的嗓音，在耳边响起。
那是、某个根本无法忘记的、男人的声音。
低沉、磁性，句尾像是带着性感的鼻音。
不自觉的停了下来，士郎抬起了头。
——那是、幻觉吗？
——也许是幻觉也说不定。因为，眼前的那个男人，看起来就像不真实的迷雾。
“————什么……？”
“哎呀哎呀，听不懂吗？”
男人叹着气，像是在埋怨着面前的少年是个十足的笨蛋那样说着。
“——只要水，就可以满足了吗？”
他走了过来。
让人动弹不得，一步也无法后退。
——不，并不是那样。
士郎意识到了哪一点。
并不是他动弹不得，而是所有的注意力都无法不被那个男人吸引，所以无法移开视线，无法挪动脚步。
“你不是很清楚吗……想要的是什么，那一件事。”
“——————”
动脉、动脉底下，流动着的——
“咕————”
狠狠咬住了牙关，士郎瞪着面前的那家伙。
“哼，继续忍下去，也只会失去理智而已，到时候第一个被袭击的，大概就是你的家人了，那样的事你也想要做出来吗？”
“——我……你是谁？”
“——————”
没有回答，男人闭了一下眼。
“我是谁呢？你不是知道的吗，卫宫士郎。”
——当然是知道的啊。
怎么可能忘记。
但是——但是却连名字都不知道——
“……呼、呼、哈……”
不能控制的粗重的呼吸着，士郎不自觉的盯着对方在说话的嘴唇。
以及，对方从衣服底下裸露出来的蜜色的脖颈——
“哼……所以是麻烦的小鬼吗——”
他微微低下头，弯下了腰。
“只有这一次，虽然并不是确实的东西，但也稍微可以在精神上缓解一下你的症状。继续恶化下去的话，那个女孩子就会第一个遭殃，所以不要会错意的了，我对你这样不切实际的天真小鬼还是讨厌得不得了。”
他解开了自己衣服上的纽扣，露出了让人觉得性感的锁骨以及肩颈。
头晕目眩了起来。
在士郎自己发觉到之前，就已经朝着那个地方扑过去了。
压住了对方的后颈，张开了嘴巴，像是有什么从嘴里伸长出来，接着咬住了那家伙的颈侧。
“唔——”
男人闷哼了一声。
士郎感觉柔软又有弹性的皮肤被自己的牙齿划破，甜蜜粘稠的液体涌入口中。
——只要一点就可以。
不可以太多。
这样告诫着自己，也大概按着本能停止了继续汲取那液体。
得到了满足感。
士郎松了口气，嘴巴里溢满着那液体的甜香味。
接着他将男人的脸转过来，看到了对方微微张开的嘴唇间，两枚小小的尖牙裸露出来——
————也许是脑子不清醒了吧。
在得到了饱足感之后。
就神奇的受到了吸引。
“……唔。”
他将嘴唇压上去，用舌头舔过对方看着有点诡异的尖牙，那里像是敏感点的样子，男人含糊的呻吟出来——
————
“卫宫同学？！卫宫同学！！”
发生了什么事？
像是这样突然睁开眼睛，士郎的眼前是黑发少女放大的俏丽的脸。
“远坂————？”
“是我。”
“……那个、那个家伙呢？！”
“哈？什么那个家伙？哪个家伙？”
